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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辰娱乐|破婚

发布时间:2023-05-02 访问量: 来源:天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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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柳芝的电话就响个不停,她知道老妈又在催她了。

她妈早就到了约定的地方,还在电话里急切地说,托了杨姨妈的人情,今天田家堂只接咱这一个活儿,你就别磨蹭啦,赶快过来。由于喜悦,她妈的语速都比平时快多了。

事实也确实如此。由于心里急,柳芝妈已经在田家堂里转了一圈,放下了置办的东西。

她能不急吗?柳芝这么大的姑娘还窝在家里,就像堵在她喉咙里的一块东西,吃什么都硌。别人家嫁姑娘她都躲着不敢出门去看,看一次就难受好几天——自己的姑娘不少胳膊不少腿,也就除了和李虎那档子事说出来不好听之外,别的也没什么,总不至于被剩下吧?再说年轻人处对象,谁还没个看走眼错几步的时候呢?

早在一两年前,邻居就悄悄告诉柳芝妈,你家姑娘这是还没动婚呢,黎明村二队有个田家堂,据说给未婚的姑娘小伙子破婚特别灵,一破一个准,最迟第二个年头准有婚信儿。柳芝妈起先听了没放在心上,最近才频频想起这件事,她觉得该去试一下,有枣没枣的先打一竿子。没告诉柳芝,她悄悄去了黎明二队,一打听才知道,原来这个田家堂真的很灵验,不光给未婚的姑娘小伙子破婚,但凡拿不准的事都能去问一问。特别是认识了杨姨妈后,这更让她后悔没早点带女儿过来。杨姨妈和田家堂沾点亲,经常被请去翻译神言道语,也算半个神婆子。杨姨妈说,少不了先得收集两个旁姓的喜字,再准备上一个印有喜字的红毯子,照你姑娘这么个岁数,要想早点儿破婚,她得亲自来。天辰娱乐

柳芝今天故意穿得很随意,没有高跟鞋,脚上是一双从床底下翻腾出来的平底鞋。戴上帽子和太阳镜,她也懒得再照镜子,拎起包就走。

按说柳芝的条件不错,是个很耐看的女子,宽宽的额头,细长的眉毛,一双笑眼。都说笑起来好看的女人命都不会太差,可到了柳芝这儿,却不好说了,已经三十岁了仍然是个单身,这能叫好命么?尤其在她生活的小镇子上,嫁不出去的老姑娘,想不出名都难。

最早让柳芝出名的是她和李虎的事,这风波掀起来就满城风雨,最后传回来的版本让柳芝直傻眼,百口莫辩。起先柳芝妈还到处跟人解释,后来也渐渐地想开了,与其越描越黑,索性绝口不提了。

李虎就是长在柳芝心头的一块疤。

刚进厂子上班的时候,柳芝也就二十出头。厂子是镇上最大的农机制造企业,早几年还算国企,进厂子是要托关系的。等柳芝进厂时,经营性质已改为私营,摇身变成县里的纳税大户。厂长姓方,是一个精明能干、土生土长的本地人,李虎是厂长的妹夫,主要管生产。柳芝是行政办公室的,和李虎本来没有多少业务上的往来。对李虎这样的有妇之夫,柳芝起初是没多看一眼的。天辰娱乐

有一次厂里搞活动,组织员工做游戏,柳芝和李虎正好抽到一组,参加绑腿赛跑。为了跑得快并且不至于摔倒,李虎和柳芝不得不从后腰上揽着对方。柳芝只象征性地用两根手指扯着李虎腋下的袖子,李虎却抓住她的手从后背一拉,示意她搂住自己的侧腰。柳芝是有些胖的,李虎胳膊揽过来的时候,顺势捏了一下柳芝的腰,还开玩笑地调侃了她几句。这么近地挨着一个壮实的男人,柳芝觉得身体有点异样,全身麻麻地收缩了一下,心像揣着个小鹿似的不停地蹦跶,脸上也开始热辣辣的。她死抓着李虎的衣角,头都不敢抬。

柳芝经常会想起那天的情景。在她二十一岁之前,确实没曾与哪个成年男人有过如此亲昵的行为,也没谈过一次恋爱。她一直觉得自己长得不太好,还有些胖,到现在已经三十岁了,也还是胖。

其实,这几年柳芝也过得挺匆忙的,有时候她甚至不相信自己已经三十岁了。“三十岁”是她妈经常挂在嘴边上的话,不论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最终都能拐到她年龄上,再以她不结婚做结尾,末了,还发出一连串恨铁不成钢的感叹来。老妈没完没了的絮叨,让柳芝越发惭愧,渐渐地连回家都发怵。直到有一次,柳芝发现她妈的关节炎已经很严重,蹲下、起来都十分费劲,柳芝心里一阵发紧。妈妈已变成老人了,不知不觉间背也有些驼了。她猛然意识到,自己的婚事也许就是压弯妈妈脊背的最大的一块石头!她暗下决心,往后老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吧,所以这次妈妈说要带她去田家堂破婚,就算觉得极其荒诞,她也爽快地答应了。天辰娱乐

田家堂的院门和村里其他的院门没什么区别,只有进了院子推开屋门,焚香的味道扑面而来,浓烈的香火味仿佛已渗进发黄的墙壁,这才显现出与其他农家的不同。进门往里走,掀开侧屋的布帘子,迎面墙上挂着一幅神像,看上去慈眉善目,只是不辨男女。屋里除了柳芝和她妈之外,只有两个女人,一个精瘦,一个微胖。在她忐忑不安地打量她们时,两个女人也在细细打量着柳芝。柳芝妈让柳芝管胖些的女人叫杨姨妈,管瘦些的女人叫田婶。田婶就是这田家堂的堂主。

田婶招呼柳芝娘俩坐下,又翻了翻柳芝妈准备的东西,点了点头,这才出去洗了手,在佛像前上了香,又焚烧了几张黄纸,然后端坐在佛像前的椅子上,两手放在膝盖上,像闭目打坐一样。片刻工夫,田婶长长打了几个哈欠,跺了几下脚,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,迎着柳芝妈和柳芝的眼神,慢悠悠地四下环视。杨姨妈扭脸对柳芝娘俩悄声说:“下马了。”说完又赶紧凑上去,跟田婶说:“柳家门上姑娘,劳大神给看看姻缘啊。”天辰娱乐

田婶也开了口,说话的语调拉得很长,每说几个字便停顿一下,瓮声瓮气,和刚才说话完全不同。柳芝是第一次到这种很有迷信色彩的地方来,不禁有些发怔,一时听不懂田婶说的是哪里的方言。杨姨妈及时地翻译,柳芝才明白,田婶大致是说:“她的姻缘不顺,需要转一转,到太阳照得到的地方去。”

田婶慢慢起身离开那个被称作“马”的椅子走出了屋门,杨姨妈指挥着柳芝妈抱着毛毯跟在田婶后头也来到院子里。柳芝懒懒地跟着,她妈看出了柳芝的不情愿,时不时用胳膊轻轻推搡她一下。田婶走路的步子很奇怪,罗圈腿似的,还有些外八字,好像在演舞台剧一样,柳芝本想指给她妈看,但她妈表情十分严肃郑重,柳芝便不敢吱声了。

田婶让把柳芝妈前几天找的那两个喜字交给柳芝,意思是要柳芝捏着这两个喜字裹进毛毯,在地上转上几圈,把姻缘转回来。柳芝妈二话没说,两只胳膊捏着毛毯的两个角,费力把毛毯抖开到最大,一脸虔诚。柳芝像个听话的孩子,任人摆布。

田婶的院子有一半已抹了水泥,略微干净些,田婶让柳芝妈把毛毯平铺在那块水泥地上,又指挥柳芝像擀面杖一样长长躺下,手抓着毛毯的角,顺势就卷成个长筒状。毛毯不是很宽,刚好能将柳芝上下遮住,眼前只能看见毛毯刺眼的红色。柳芝的手里一直捏着那两个喜字,腰上被一根布带子松松地系住,田婶又在旁边用奇怪的方言要她向右转,柳芝只好直挺挺地滚,在水泥地上滚过来又滚过去,像个蜷缩着身体滚动的刺猬。天辰娱乐

柳芝来来回回地滚着,心里觉得又滑稽又荒诞,继而悲怆起来,这样滚一滚姻缘真的就能来吗?我为什么一定要有个姻缘呢?

“什么姻缘不姻缘的,还不是事在人为……”柳芝又想起李虎说过的话。

说不清为什么就喜欢上了李虎,是从那次厂里搞活动开始的吗?她就是自那次活动结束后才从家里搬到厂里住的。厂里原本没有女工宿舍,因为镇子不大,上下班都很近,所以没几个人住厂里,有几间房子也是给三两个单身男职工预备的,平时一些和媳妇闹别扭的,或出来打牌喝酒晚了不想回家的男人,也偶尔将就睡上一宿。

柳芝的宿舍是厂子以前用来堆放设备的小仓库。她大汗淋漓地收拾了几天,屋里还有那么点儿柴油味儿,不过她还是很开心。柳芝妈帮她搬行李时特意四处看了看,女工宿舍只住了柳芝一个人,男工宿舍相隔不远,离她最近的是厂里的门卫,住着一对看门的老夫妻。柳芝妈看过后半晌没说话,柳芝看出了她还是有点儿不放心,便笑着安慰:“没事,都认识呢,再说天一黑我就销门,谁敲门我都不开。”天辰娱乐

第一个敲柳芝门的人就是李虎。

柳芝在屋里听出是李虎的声音,那会儿天还没有黑透,李虎是特意叫柳芝过男宿舍那边打牌的。柳芝刚开始推辞不去,李虎说:“好好一个年轻丫头,别那么死气沉沉的,人多着呢,还怕谁吃了你?”

最终她还是跟着去了。男工宿舍里,三四个人围成一圈正在扎金花,桌子上横七竖八摆了些啤酒瓶子,天气太热,对这些男人来说,大热天光着膀子打牌喝啤酒就是最恣意的享受了。柳芝一进来,李虎就扯过床头的一件衣服扔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:“你小子注意点形象。”另几个男的也拉了拉敞开的上衣,嘴里嚷着:“欢迎女士驾到。”

柳芝抿嘴笑了一下。都是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,柳芝坐在他们圈子外的凳子上,也没什么事干,就给他们倒酒。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,应该是男人的汗味和酒味的混合,不知怎么,柳芝并不感到难闻,反而有点喜欢。她坐在李虎和另一个男同事中间靠后,斜眼看着两个人的牌,不怎么说话。倒是李虎,每次摸到了好牌,总会扭头对着柳芝得意地挤几下眼睛,柳芝也就回他微微一笑。

李虎不止一次对她说:“你别老那么笑,要张开嘴笑才好看呢。”

柳芝平时就不多说话,好像这是她生来的性格,别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,她还是置身度外,偶尔跟着大家的话题说上那么几句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的话。更多的时候,她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,也习惯了下班一个人去河边散散步,或插上耳机,不厌其烦地听同一首歌。她几乎没什么朋友,原本上学时交的一两个关系好的女同学,可惜嫁的嫁了,外出的外出了。她发现,女人一结婚,仿佛就钻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,变成另外一个人,从此就跟隐身了似的,即使偶尔碰了面,也没有从前那么多可说的话题了。天辰娱乐

李虎隔三岔五地来办公室跟大家聊天,天南海北什么都能聊,仿佛世上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。有时办公室就他和柳芝两人,多数是李虎讲,柳芝听着。李虎夸她听人讲话时很专注,让男人很有存在感。李虎很风趣,俏皮话一套一套的,每每想到这些,柳芝的嘴角总会不由自主地翘着,有时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,还会时不时地回想着头天李虎说的那些话。有时她正想着呢,李虎突然就推门进来了,她的脸也就腾地红透了。

厂里特别忙的日子并不多。有阵子因为接了一大笔单子,车间工人加班加点地赶活,有些下了夜班嫌路远的职工就都挤在了男工宿舍里休息,宿舍一下子就热闹起来。柳芝躺在床上总听见那些下夜班的男人走在路上大声地咳嗽说话、哼流行歌曲——这分明是故意冲着女工宿舍弄出的声响。天辰娱乐

被外面的声响惊醒后,柳芝就再也睡不着了。她在被子里竖起耳朵,细心分辨是不是有李虎的声音,李虎是管生产的,正是忙的时候,说不定也会到职工宿舍里来睡。确信没有李虎的声音了,柳芝又生怕他们中的某一个人会突然冲进来,那她怎么办?她肯定会反抗的,要是李虎知道了怎么办?为什么会想到李虎,难道真的是喜欢上他了?不行不行,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……这样胡乱地想着,什么时候睡着也记不清了。

白天她不怎么忙,厂里的电脑刚通上网,人都一窝蜂挤在办公室的电脑前挂上新申请的QQ,谁让全厂就办公室电脑最多呢,柳芝的电脑上有时会同时挂上三四个号。无论已婚的还是未婚的都对网络保持着高昂的热情,加网友,和网友聊天,一有空就对着电脑屏幕傻笑。柳芝的心情最近也很好,她把电脑让给聊天的人,自己借故去车间走走,只是走了好几个车间里都没看到李虎。柳芝有些失落,回来的路上她突然意识到,好像她总是在找寻李虎的身影,而李虎已好久没到她办公室来了。

有天下班后也没什么事干,柳芝便一个人在办公室上网。小企鹅的图标闪动,有人要加她好友,她随便点了下,竟是李虎,柳芝心里一阵欢喜。李虎的头像是只大老虎,看着那只“大黄猫”,竟觉得和李虎挺像的,柳芝“扑哧”笑了出来。这事儿让柳芝莫名兴奋,在食堂里打饭时,她发现食堂里新来的师傅背影特别像一个人,想来想去,觉得就是像李虎,转过脸来,不过比李虎白些。男人太白了,反而有些油头粉面的,还是像李虎那样黑些好,她正这样想着,挪着步到了窗口跟前,连那个师傅问她打什么菜都没听清,说了两遍她才回过神来。天辰娱乐

加了李虎的QQ后,他们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地随便聊着,一聊就是一晚上。柳芝一直觉得,生活中和别人对话,话说得多了总是有些词不达意,就不想说了,而用文字垒起来,就变得准确多了。李虎说,你的文字表达能力胜过你的语言表达能力。与生活中相反,李虎这方面就不如她,往往她打出了好几句,李虎才很艰难地打出一行字,柳芝就耐心地等待着,隔着一个电脑,柳芝有时会想,如果人与人都用文字交流该多好啊!

白天他们也见面,李虎已不像从前那样胡乱和她开玩笑了,变得正经多了,有时柳芝到车间,或者李虎到办公室,李虎嘴上和别人打着招呼,目光扫过柳芝,对视一眼,柳芝还能发现李虎目光在她脸上的停留,她微微扬扬嘴角。

也就是在网上,柳芝知道了李虎的身世,远不是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。他跟着爷爷长大,爷爷走街串巷靠卖爆米花供他上学,十几岁时,爷爷在路上被一辆拖拉机碰了腿,走路离不开拐棍,他就辍学照顾爷爷,到机械厂打短工。爷爷去世后,他在镇上也就举目无亲了。因为他有技术,厂里改制后就留下来,升为车间主任,再后来经人介绍和厂长的妹妹结了婚,那个介绍人就是厂长本人。李虎和厂长妹妹从认识到结婚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,结婚的房子也是厂长妹妹的嫁妆之一,房产证上至今还挂着她的名字。每次两个人吵架,厂长妹妹就指着房门说:“这是我的家,你有本事就走啊!”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闷棍,也为吵架画下句号,厂长妹妹每次说完这句话李虎就不吭声了。虽然他在厂里是副厂长,实际上,他觉得自己也只是一名普通的打工仔而已。他特别羡慕那些个在男工宿舍里想住就住多久就住多久的人,男工宿舍不是他能久住的地方,要不然风言风语的连厂长的脸上估计也会挂不住。一次,他在一家招待所里登记了一间房子住了一周,身为大舅哥的厂长亲自去找他,两个男人聊了一个晚上。大舅哥说:“你看咱厂里的新机器,一通电启动时总会有点动静,转上个把月就啥声响都没有了,两口子过日子也一样的道理,没个十年八年的磨合不行,你听我说,男人以事业为重吧,厂里最离不开的人就是你了。”天辰娱乐

李虎也明白,厂子不是离开他不行,地球离了谁也转,只是他是主管生产的,一些核心的技术都在他手里,一旦他离开了厂子,睡不了觉的可能就是大舅哥了。可是他李虎不是那样的忘恩负义的人,当年进厂时,他一个穷小子再有多刻苦,若不是厂长一步一步扶持,让他跟着厂里的几个聘请来的工程师干起,恐怕他现在在哪里混还难说。况且爷爷去世后,也是这个大舅哥一手操办张罗,让爷爷的后事风光体面。这一切,李虎心里是有数的,他把离婚的念头压了又压,至少在表面上别人是看不出来的。天辰娱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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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芝知道,李虎结婚多年,一直没有孩子。厂里的人也私下议论,说两个人可能身体出了问题,虽然生孩子的事柳芝当时似懂非懂,不过男女结婚后好像就应该顺理成章弄出个孩子来才对,不然就会成为别人的话题——好像总有一些人爱关心别人家的事,别人家的事也应当按照自家的路子来,否则就别怪被人说上两句。柳芝觉得很可笑,可是她笑不出来。

孩子的话题柳芝是不便问的,可她也不知怎么安慰人。她想,也许李虎需要的不是安慰,只是一个倾诉的对象,就像从前和他在办公室里的聊天一样,一个说,一个听。柳芝听着,就从心底生出一种切身的心疼来,那感觉轻轻咬着她,让她莫名地烦躁,白天再看到李虎时,就有种想要给他个拥抱的冲动。

和李虎真正有肌肤之亲,柳芝承认自己是半推半就的。那个普通的夜晚,柳芝在办公室的电脑上挂了QQ,却始终不见李虎上线。当她失望地打开宿舍门的瞬间,一个身影便紧跟着闪进来。她先是一惊,还没等反应过来,一双大手已经从她身后绕过来搂住她的腰,她刚要大喊,男人说:“是我,李虎。”天辰娱乐

李虎紧拥着她,带着浓浓烟草味的气息将她包围,她的身体里像燃烧着火苗,有一种要把所有能接触到的东西全部捕捉并点燃的急切。李虎吻着她的脖子,手慢慢从她后背向下滑,她知道将要发生的事肯定也是让自己所不耻的事,可是压不住的渴望仿佛来自另一个自己,她任由李虎的手在她身上游移……

那一晚李虎走后,柳芝在黑暗中一个人靠在床上,默默地坐到了天亮。

此后李虎又来过几次。有时他会提前给柳芝一个暗示,有时是突然出现。他们在被子里赤身相拥时,柳芝问李虎:“你喜欢我吗?”

李虎通常会说:“当然喜欢了,不然这算什么?”

柳芝又问:“你喜欢我什么?”

李虎停止了动作,轻喘着气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你才像个真正的女人。”

男女之事,一旦品尝出其中乐趣,不管女人还是男人都会有些流连之心。李虎不来时,柳芝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就有些莫名烦躁,仿佛被深深的空虚包裹。而能够给她安慰的,只有李虎。

一个未婚的女子,和有妇之夫有了瓜葛,还念念不忘,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。这份羞耻让柳芝心情慌张而沉重,李虎从窗户外经过时,柳芝竟有些不敢抬头看了,而某个晚上,李虎又从天而降似的来找她,她又欢喜急切地打开了门。天辰娱乐

李虎很久没有找过柳芝,直到厂长妹妹找到了她。

当时柳芝正低头对着电脑打一份文稿,感觉一个人推门进来,径直走到桌子,张口就问:“你是柳芝吧?”

柳芝下意识地点头,还没反应过来,巴掌便火辣辣地甩过来,伴随着一声愤怒的质问:“臭婊子,不想干了是不?”

柳芝立刻就猜出眼前这个一脸怒气的女人是谁了。她手捂在脸上愣愣地看着女人,都忘记了站起身子。这一巴掌让她屁股底下压着的椅子在地板上“吱”地滑了一下,发出尖利的声响,恍惚间柳芝还以为是自己疼得叫出了声。

女人还不解气,抡了胳膊又冲上来。办公室的几个人赶紧围上来挡在她们之间,女人对着她高声骂着,胳膊被人架着,两条腿奋力踢向她。

厂长急匆匆地走过来,厉声说:“这么大喊大叫,算什么样子!”他的眼睛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人,厂长的妹妹才闭了嘴,只是一双眼睛仍然喷射着怒火,好像要在她脸上扎几个洞。

“家里的事回家处理去。”厂长说。

女人带着难平的怒气扭身走了,厂长离开时目光冷冷地瞥了眼还捂着脸的柳芝。天辰娱乐

柳芝知道,她也该走了。

李虎再也没有和她联系。她一遍一遍地翻看着他们从前的聊天记录,对着那一串串的文字,有时会笑出声音,有时又会忍不住落几滴眼泪,又哭又笑地自言自语。柳芝明白,这样下去她会把自己折磨疯掉。

犹豫许久,她咬着牙把李虎从联系人里删除了。

柳芝太熟悉李虎回家的路线了,离开厂子后,她一直避免走那条路。那天黄昏,她一个人出神地走着,等回过神来,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她已走到了厂门口,她慌忙转了身往回折,还是忍不住回了几次头。这个时段工人们都已下班了,只有一个骑摩托车的从厂里出来,由远而近。

柳芝拉过围巾扭过脸,低头默默地离开了。这个时候,她不想再碰到任何熟人。

摩托车在她身旁缓缓地停下来,竟然是李虎。

“你还好吗?”李虎轻轻地问。

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,也许你所预料的人和事,在下一秒就会出现。柳芝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心痛,只是点点头又摇摇头。她发现李虎的头发长了许多,已追着耳朵了,这是从前没有过的,他是很注重仪表的,头发一直理得比较勤。

李虎骑在摩托车上,柳芝站在树下,他们就那样看着。一阵风吹过,哗哗地吹动着头顶上的枝叶。正是春天抽叶的季节,一片还未及长开的叶子落了下来,沾在柳芝的围巾上,李虎伸出手,刚想要帮她拂下去,但伸到一半又放下了。天辰娱乐

“找个人嫁了吧。”李虎说。

“哦,行啊。”柳芝说。

李虎没再说什么。柳芝也没再开口,两个人面对面站着,各自沉默了一会儿,李虎发动了摩托,头也没回地离开了。看着李虎的背影,柳芝心里一酸,伸手拂下了围巾上的叶子。

这天的情景此后便像电影片断一样,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从柳芝的脑海里跳出来,一如此刻,她躺在红毯子里,透过眼前的红光,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那些又欢喜又痛苦的日子。那些酸楚的泪在身体的翻滚中还未来得及汇成一行,就都甩在了毯子上。

杨姨妈说:“行了,行了,起来吧。”柳芝妈急忙给她解开了带子,光线一下子强烈了,白白的十分耀眼。柳芝用手遮挡了一下,站了起来,柳芝妈赶紧过来给她拽了拽凌乱的衣服,有些心疼,又带了些难掩的笑意。柳芝借故上厕所去了,只有那张印了喜字的红毛毯还扔在地上,像一张婚床,虽沾了厚厚的尘土,半是平整半是褶皱的,但上面似乎已印上了新婚女人的痕迹。

田婶叉腿站在院子里,脸冲着柳芝妈说了几句话,杨姨妈翻译说:“大神说这姑娘的姻缘早到了,只是隔着一层东西互相看不见,两头都急着呢,今天给破了,等着吧,出了这个年头,最迟明年。”

柳芝妈心下一阵高兴,转而又是着急,最迟明年?明年不是姑娘又大了一岁吗?她看向田婶,又看向杨姨妈,说:“我姑娘都……你给大神说说,能不能早些让动了婚?”天辰娱乐

田婶转身进了屋,杨姨妈给柳芝妈使了个眼色,意思是进屋说,站外面说恐泄露了天机。

柳芝从厕所里出来后没再进屋。该完成的事儿已经完成了,她想离开,又担心妈妈出来找不见她。她站在树下等着,用手揉了揉发胀的眼眶,不知道脸上还有没有哭过的痕迹。又过了会儿,柳芝妈才掀了门帘急急地走出来,一看见她就急切地招手,迈着小碎步边走边说:“带钱了吗?快,给妈一百。”

柳芝掏出钱,柳芝妈接过去捋平整了,才轻声说:“我听别人说两百差不多了,就带了两百,刚才你杨姨妈说咱要想快点动,心要诚呢,两百怕是拿不出手,还得一百。”柳芝刚想阻止母亲,却见她早已转身,一边走,一边低头把那张纸币往一个红包里塞。

水禾,原名陈丽娟,女,1976年12月生,宁夏石嘴山人,宁夏作家协会会员,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会员,鲁迅文学院国土资源文学创作班学员,宁夏文学院第四期(散文)研修班学员,自2001年起,陆续在《朔方》《黄河文学》《宁夏日报》《新消息报》《银川日报》《石嘴山日报》《银川晚报》发表小说、散文近百余篇。天辰娱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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